“你……”
秦相愣愣地盯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,许是看到了秦骄阳眸中的失望。
他好似一下子苍老了很多,哪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,看起来更像一个垂暮老人。
秦骄阳叹息道:“父亲,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为父亲。”
“从今以后,你我父子恩断义绝。”此话一出,秦相瞠目结舌,细看还带有几分恐惧,只是他掩饰的很好。
秦骄阳了然地笑笑,他自然知道秦相在担忧什么。
于是淡定地说:“您放心,您再不堪也是我的亲生父亲,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不会做。”
秦相这才悄悄松了口气,却仍旧紧皱着眉头,心里不满他用不堪两字评价自己。
不堪?自己哪里不堪了真是荒唐。
还敢评价起自己老子来了,反了天了!
秦骄阳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,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不会杀您,可秦相已经去世了,此事天下皆知,要是您此刻出来,是人是鬼啊?”
说着,故意扬了扬手中的令牌,笑得格外放肆。
这无异于火上浇油,对秦相而言,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,他是个高傲的人,现在活着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不得不说,秦骄阳是懂得杀人诛心的,紧接着又说:“所以,我会送你去江陵,那里会有人照顾好你。”
说罢,也不再管他如何想,兀自出了暗室。
秦相看着小门开了又关,唯一一丝光亮也被吞噬,正如他心中仅存的希望。
只剩无边的黑寂……
第二日,秦相就被几个暗卫带着悄悄离开了京城,一路向南前往江陵。
那是秦骄阳的地盘,他在那里,不会有危险却也出不来……
新帝初初登基,朝中大臣不服者众多,偏偏穆铮这几日还告假没去上朝。
眼看朝中人心不稳,萱阳有些着急,也顾不得秦骄阳还在孝期,直接下旨夺情,令他为尚书令,官居正二品,辅佐新帝。
众人看得清楚,太后这一举动是在扶持秦家。
如今没了秦相,明眼人都知道秦家这是要走下坡路了。
可太后这道旨意直接将秦骄阳提到权力中心,她这么做自然有人不满,可圣旨已下,违抗皇命的事他们不敢做。
这时聪明人已经在思索如何跟这位新任尚书令打好关系了。
世家联络的方式一向简单,联姻就是。
成了姻亲,有了两家血脉的孩子,自然关系牢不可破。
秦骄阳还未成婚,秦家宗妇的身份足够有吸引力,那些世家大族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也不奇怪。
尽管他还在孝期,可明里暗里向他提及此事的人从未断过。
知晓此事后萱阳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,她这个大哥,父亲在世的时候都没能让他成亲,更何况如今他已是家主。
倘若他不想,世间又有谁能奈何呢。
果真,跟萱阳料想的差不多,那些人看秦骄阳没有明确拒绝还以为有戏,自作主张地请人上门提亲,甚至还有人想将家里的庶女送给他做妾,只为了那一点子利益。
结果呢?
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势在必得,可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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