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排排小屋勾起了李溪盛的无尽回忆,是幼时村口的戏耍,是午后恬静的安谧。
李溪盛放慢了脚步,此刻离家已经不远,他反而是慢了下来,一花一叶都在他的眼中,情绪随着每一步的迈出颤抖着,多年未见的家乡并没有什么变化,村屋依旧,泥沙路也没有改变,唯一变的是人们的模样。
村里的人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,有些诧异,也有些警觉,毕竟村子里也多年没有来外乡人了。
在众人的目光中,两人进了村子,来到了李溪盛的家门口。
外围的篱笆已经破败不堪,院子里长满了杂草,更有甚者已经达到了半人之高,里屋的外墙上布满了藤蔓,墙体从上往下看布满了水渍,门窗紧锁,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。
李溪盛的站在门口,抿着嘴唇,就这么看着老房子,叶奎看出了不对,显然李溪盛的回家与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,此刻他站在李溪盛的身后,也没有打扰,只是静静站着。
许久,李溪盛深吸了一口气,轻轻推开了篱笆墙旁的木门,木门年久失修,便是一经推开便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声。
他缓缓踏入院中,嘴唇微张,没有发出声音,“我,回来了。”
打开房门,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了出来,而后是漫天的灰尘随着房门飞洒,屋内已经结满了蛛网,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。
叶奎用手捂了捂鼻子,另一只手同时挥了挥,扬开迎面而来的灰尘,李溪盛却是没有任何动作,他只是轻轻进了屋子,“叶兄,我家里有些凌乱,你先外面休息休息,我打扫一下。”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哽咽,背对着叶奎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没事,咱一起。”叶奎拍了拍李溪盛的肩膀,也没有多说什么,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直到暮色降临,两人才将残破的旧屋打扫干净,去除了院中的杂草,扫除了室内的灰尘,一切都仿佛恢复如初。
可是终究,没了人。
李溪盛点起了一盏油灯,而后给叶奎烧了一壶水。
他站在院子里,直到这时他才发现,旁屋的婶子一家,也早已不在了。
水开了,咕噜冒泡声将他拉回了现实,他回到房中,给叶奎倒了一杯,“叶兄,你想听我的故事吗?”
翌日,李溪盛早早便起来了,这是他离家十几年第一次睡在自己的床上,尽管这床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气息,对他来说也已经小了,甚至没有被子,但这就是他的家,就是他的床。
只是没有了年少时母亲叫自己起床,没有了清早家里狗狗的吠叫,时光如梭。
李溪盛取出纸笔,写了一封家书,如果爹娘还在,还会回来的话,那一定会看到的吧。
他将家书放在了主屋的桌上,用一个石块压住,避免被吹飞,做完这一切,他深吸了一口气,离开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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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胜神州不远,但叶家所在的地方很远,两人赶了半月的路才临近了叶家。
叶家是东胜神州的古老家族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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