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听他胡说,他们俩玩儿呢。”文娘笑着戳了一下儿子脑袋。
张清看他们都围坐在小桌旁,于是就走过去,也坐了下来,看到桌子上摊着的九连环,就顺手拿了起来。
“我爹呢?”张清四处瞧了瞧,不见张书庭。
文娘说到:“你爹见到翠兰也是十分地高兴,出去找刘管事了,麻烦刘管事给弄一桌席面来。”
“是应该的,娘,以后不叫翠兰了,我们都改口,叫她现在的名字,她现在叫倪云澜。”张清头也不抬,双手把玩着九连环。
“嗯,是要跟着叫现在名字,旭儿,以后叫云澜姐姐知道不?”文娘摸了摸儿子的头,笑着说到。
“知道了,云澜姐姐!”张旭这个年纪正是可爱的时候,这一声姐姐叫的可甜。
倪云澜原本想夸张旭,却瞥见张清已经把九连环全部解了出来,一个个在小桌子上摆放整齐,不禁轻呼:“婶子,你瞧,怎么聪明人都尽出在你家呢!”
“哈哈哈哈,云澜姐姐钝了。”张旭拍手大笑。
“钝了,钝了,是很钝。”倪云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张清陪着倪云澜在庄子上一玩就是一整天,直到快到申时,倪云澜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来时的马车。
在她上车之前,张清就把今日如何整治周伯言的事大致说了一遍,可把倪云澜给笑得差点直不起腰来。
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缠她。
两人又约定,几日以后的除夕一起去京城逛灯会。
除夕快要临近了,临近朝廷封笔封印的时候,各省各部也都按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,大家都准备过年。
只有大理寺的那桩江南女子被拐案还是每天放在大理寺卿的桌案上。
孔鹿鸣最近的压力有一些大,这个江南女子被拐案,他越是调查,越是让他有一些心惊。
他看着桌面上的厚厚的卷宗,叹了一口气,这下可要得罪不少人了。不行,他要再多收集一些证据,既然得罪了,那就得罪到底,这伤了天和的事总有人要遭天谴不是。
至于太子?
他还真不怕,他是天子近臣,太子虽是储君,但终究还不是君,怕他个锤子。
于是孔鹿鸣在稍稍郁闷了那么一会儿后,又对着卷宗看了起来,心里在盘算着,要再派几个人去江南走一趟,然后,再找刑部要几个人……
“大人!大人!出事了!”一位寺丞小跑着进来。
“何事如此慌张。”孔鹿鸣略不满,都是大理寺的老人了,什么事值得这么咋呼。
那寺丞因跑得太急,呼呼直喘气,顺了几口气后,他急忙回禀说到:“大人,刑部来人了,说发了大案了,有两位官员在家里被杀了。”
“什么?”京城里的官儿一下子死了两个?孔鹿鸣一瞬间有些愣怔。
“是,来的人还在东边的议事厅等着,让大人你赶紧去,说是皇上震怒了。”寺丞说到。
“走。”孔鹿鸣深吸了一口气,想着,这年怕是不好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