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她不会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应当,因为他们付出的远远比她自己要多的多。
妘忧婂之所以想这么多,就是突然间觉得,即使心中早已把他们当做家人,可被护着的永远是她,她甚至也在质疑自己有能力保护他们吗?
察觉到妘忧婂低落的情绪,谢汀州不忍说出救她可能希望不大的这些话,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选的,即使他有心救,也无能为力。
“我还是担心城门那边会出事,你过去看看吧,已经有毒尊谷的弟子混在百姓中,如果用毒也能有所防备,万一情况有变,你比较有主见,有你在我放心,无论如何一定要护好百姓,他们是无辜的。”
时辰差不多了,妘忧婂有意支开谢汀州就是为了独自进宫,这一点谢汀州自然明白,尽管如她所愿离开了,但还是留了人暗中保护她。
此时此刻,皇宫里早已都是权邸的人马。
大殿之上,南宫嵊发丝凌乱的跪坐在地上,目及之处都有着深深浅浅的伤口,而站在权邸身旁神情冷漠的男子,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。
南宫嵊艰难的撑着身子,看向秦岸渊的眼神中带着丝丝嘲讽之意,他冷笑一声,字字清晰的说道:“真没想到,有人戴着面具骗了所有人。”
“人来之前别停手,留着口气就行。今早本王已经派人将你的消息交给幽人堂了,至于妘忧婂会不会来,你猜呢?”权邸好笑的说道,眼神愈发狂妄,一切仿佛尽在掌握。
“卑鄙!你……”
拳脚相加之下,南宫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可他不敢还手因为在这大殿之上的另一个角落里,还绑着一个昏迷的人,并停放着一具冰封的尸体。
不得不承认权邸是个有手段的人,一刻钟前,封听骤就已经私自带兵直入皇宫,可必经之处留有使人致幻的药草,一旦有人踏入,遍地的草药就会在机关作用下燃烧并伴有大量浓烟。如此大剂量的药物,烟雾弥漫甚快,很难避开,几十人片刻就倒在地上,接着被埋伏在暗处的侍卫捆绑在一起,有人迅速将情况汇报给权邸。
在简略准备一番后,妘忧婂按照纸条上所说来到了皇宫西门,有太监正等着带她进去,还提前让宫女搜了身,簪子什么的尽数取下,不过她也不在意,很平静的跟着走到大殿外。
推开那扇门,映入眼帘的惨像让妘忧婂心沉了一下,她冷着脸一步步踏入,目及秦岸渊的时候顿了一下,很显然没意识到。
她的父亲,怎会站在权邸身旁?这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妘忧婂,你可算来了。”
“摄政王在这龙椅上倒是坐的挺安稳。”
话毕,妘忧婂狠狠一脚踢倒了还在对南宫嵊动手的太监,目光盯得人发慌,一旁的太监连忙爬的远了点。
“这就急了?还有呢,瞧瞧……”
看见如此场景,权邸大笑道,好心示意她看向另一边。
那日被派去宫里保护三殿下南宫嵊的谈霜,此刻奄奄一息的被绑着,脸上和身上明显的几道伤口令人心寒,看着她发紫的嘴唇和惨白的脸色,妘忧婂猜测这是被用来试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