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碗搁置在桌上后,开口询问道。
“绑起来,丢到摄政王府外。再送去些纸人纸钱什么的,权当回礼。”
封听骤冷声说道,这仅仅是个开始……
月色朦胧,屋里只亮着一盏烛火。
妘忧婂感受到丝丝冷意,缓缓睁开了眼,她清晰的感受着心口的疼痛,偷偷服下止疼的药物,目光落在了躺椅上的男子。
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,封听骤还是醒了,眸光温柔的回视着她,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床边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妘忧婂接过茶杯,缓声问道。
“这几日辛苦你了,权邸的事情交给我处理……”
“你怎么处理?”妘忧婂打断了他的话,接着说道:“杀了他?或是留着折磨?”
“先不说刺杀有多艰难,权邸的背后还有梧契城,他故意整这么一出大戏,最后还留着梧契城,不止是为了展露他守护国家的能力,还是为了拉拢对方,以他的心计,怎会料不到我们的手段。”
说着说着,妘忧婂沉默了,她好像不该说这些丧气话,可这就是她心里正在想的,如果不让权邸放弃计划,即使他死了,留下的也是大麻烦。
“日后必有一战,此战需要你出面。我已经交代了古温,他会将最新查到的有关诡门的消息告知你,配合你最后的抓捕,折了权邸的左膀右臂。”
“你总是想自己一人面对,可问过我是否愿意?”封听骤听她说了这么久,心里有些难受的将她揽在怀里。
“你知道吗?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无力,我原本以为活着回到了烬荒城后,日子应该是平静的,可还是没想到……”
妘忧婂说着,语气却有些虚弱,毒发了,真的很难受,她不想封听骤看见她这幅样子,让他担心。
“听骤,我累了,想休息了。”
以往妘忧婂从不会赶他走,封听骤发觉了她的虚弱不适,还是忍住了问她原因,他知道妘忧婂会敷衍他,不告诉他实情。
“好。”
出了屋后,封听骤去了书房,询问宋棠具体的情况。
“这两张纸是郡主吩咐要抓的药材。我留了个心,去幽人堂找了谢大夫,交涉过后,他说这张古方很是凶险,配以特制的药引便是解药,但为了显效一般会选择以毒相克,且这种剧毒只能以命相换。”
话说到这,封听骤也猜到了,他知道妘忧婂绝不会拿别人的性命试毒,所以甘愿跳入权邸的毒计中。
“解药是什么?”封听骤沉声问道。
不得不说宋棠是懂他的,他先前早有猜测,权邸用毒必然下三滥又艰险,但妘忧婂肯舍命相救是他没意料到的。
“谢大夫说,此毒不致死,解毒之人每日会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,只有缓解之法,无法根除。”
这一夜,书房的烛火一直亮着,封听骤为接下来的计划做着打算,他想要提前结束这一切。
隔天,妘忧婂还是离开了封府,回到了幽人堂。私下里,封听骤找过谢汀州,希望他能缓解妘忧婂毒发的疼痛,尽快找到解毒办法,既然妘忧婂想瞒着,封听骤就不拆穿她,给她徒增负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