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归是要看出弟子们的底蕴究竟如何,这两日我多有观察,发现小兄弟身上全无修行的痕迹,如此清白的上去龙隐山,怕是......呵呵,怕那时人多眼杂,宗师们看走了眼哦。”
大鸟道:“将军所言极是,我虽无有修行,却也知,修行者必须自带宝器和异兽,异兽我是有一只,不过这宝器倒确实无从找来。”大鸟心中也是颇感焦虑,心想:“八两斤背在腰上的白刃一看便知是好东西,而我却又有什么能拿上台面呢?”
房阳明莞尔一笑,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通体棕红,好似一根枯木断枝一般的东西来。他道:“如小兄弟不嫌此物模样丑陋,可暂且作宝器一用。”大鸟听完,顺手将其接了过来。此物一尺过半,虽是木棍外形,握在手中却颇有分量,正觉得这东西无有特别之处,大鸟便瞧见了木棍靠近上端处那细弱蚕丝的划线。猛然想到什么,大鸟顺手便握住那上端往外一拔。顿时,一阵白气从裂隙中散开,光雾一闪而过,大鸟只觉得凉意穿透胸膛。再看手中,自己拔出的竟是一柄几乎水晶透明的匕首。
“呵呵,冠云刺十多年未曾出鞘,想必它也是憋坏了。”房阳明笑道。
“冠云刺?”大鸟浑身一个激灵,随即将匕首回入鞘中,双手奉回。“将军家传之物,晚辈怎可拿取。”
“不打紧,这物件虽是宝贝,然我却好不知其特殊之处,小兄弟拿着,也正好作你与我房家恩情的见证。”房阳明道。
“不敢当,那天晚上,其实我根本就......”大鸟原本想说自己也没出什么力,尽是八两斤在前拼杀,但话到中央,却见房阳明摇了摇手臂,转过身又道:“小兄弟天资聪颖,我这也不过是尽力确保玄门得一绝佳弟子而已,你莫要把这当成什么礼遇,不过......小兄弟现在虽宝器和异兽皆备,却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房阳明如此说话,一是想避开冠云刺不谈,二则也是为了引出下面的关要。
大鸟一听和自己进入凌天派有关,果然问道:“是何物?”
房阳明道:“小兄弟不知,天下想要步进玄门者何其众多,而为何六大门派皆有内室、外门之分?那还不是因为众人的资质各不相同,总而言之,只有那些被师尊们瞧中的弟子才能入得内室,而其余的,愚夫者全然不理,稍有智慧的也只能进到外门。不用多问,小兄弟自然是登堂入室之人,然眼下,你全然不知玄气为何物,又如何令师尊们眼中一亮呢?”
一席话说得大鸟哑然,好一阵,他才苦笑了一下,学着黎阳他爹黎恩远的模样问道:“为之奈何?”
房阳明道:“想要入六大门派内室,以小兄弟的年纪,至少也要求渡过‘悟玄’和‘入玄’两层境界,在此之外,如形貌让师尊们看中的,便当场试练两种根基玄能,能够随即‘悟玄’和‘入玄’的,无需多说,自然是天纵奇才,立刻会被抢着收入门中。呵呵,不知小兄弟可有信心,认为自己是这等才人?”
大鸟一笑,道:“将军可是问我,是否愿意拿平生志愿压在一场豪赌之上啊?”说完,房阳明和大鸟同声大笑。
等到了凌天派脚下再让人试练修行天分,那便与一场豪赌无异。不到万一,大鸟绝不会做出那等事情,而同时,大鸟也听出了房阳明的言外之意。笑声之中,大鸟忽然一躬身,俯首道:“愿求将军高术。”
房阳明想不到大鸟这般快速的领悟了自己的意思,更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突然的一拜。“果真是豪爽之人啊。”房阳明心想,随即伸手扶住大鸟,道:“事前我曾告诉过二位,我这身玄气经历过多位大师的指点,杂乱不堪,不过,唯独在‘悟玄’和‘入玄’之上,我倒着实可以帮到你......世间玄法千万,各有所好、所利、所弊,然玄气终归天道所致,剖开门道,却都是一样。所以,‘体悟玄气’和‘归纳玄气’也就毫无门道可言,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天赋。如生来与玄气无缘,哪怕再有高人指点,也将终生不得玄法,但若独具天资,‘悟玄’、‘入玄’却也只在眨眼间。既然小兄弟信得过我,今日,我便教你‘悟玄’和‘入玄’的方法......不过......”
见房阳明面有难色,大鸟便道:“将军有话请直言。”
“哈哈哈,是我不爽快了。小兄弟,我今日一番诚心,只求你不要再推辞手中的这柄冠云刺啦。”房阳明道。
大鸟目视着冠云刺良久,终于拱手以礼道:“多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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