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端倪（1）

>     青冥摇摇头，回答道：“想必他是不敢胡说的，毕竟按照小姐您的建议，老爷已安排那兵卒唯一的女儿蒋媖在方府中当差。他住所边邻居不多，方大人也都以重金封好了口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当日你告诉我你的身世，事关紧要，不能不考虑万全。”方之斐想了想，又说道：“这信中说自那天后，兵卒就已失去踪迹，想必是凶多吉少。”

    青冥听到此话，有些愤恨地说道：“死了也罢，当年就是他亲手打死了哥哥。”

    方之斐刚想说话，只听兰雁喊道：“谁？！”

    方之斐被她吓了一跳，抬起头问道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兰雁轻声解释道：“奴婢刚才听到外面有动静，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的声音，往外看似乎还有人影跑过。”

    青冥立马冲过去打开了殿门，看见合乐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打扫着落花。合乐见她打开了殿门朝自己这边看着，于是轻轻地俯下身请了一下安，又转身继续打扫。

    青冥没说什么，扭过身关上了殿门，对方之斐说道：“姐姐，外面只有合乐一人。”

    方之斐想了想，对兰雁说道：“你去殿门外站着，吩咐合乐离开，让她去前院告诉大家任何人不能接近我的内殿。”

    青冥想着合乐最近种种反常的举动，对方之斐说道：“姐姐得注意着合乐…当日春弥之事，您不是怀疑是有人向外通了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她的事以后再说，我自会留意。青冥，从这件事可以看出，至少你姐姐的死并不是抱病而亡那样简单。能够派人去打探野穆家当年幸存之人的去向，这人一定是因为在宫中见到了你。”方之斐说道。

    青冥点点头，方之斐看着她，又继续说道：“只是这人十分谨慎，先悄悄地派人带走了蒋三河，然后再用官府问案的理由以蒋三河失踪为由询问他的邻居。”

    青冥虽然也看了那封信，却没有想的这么细致，她听着方之斐的话语，感觉周身被一种恐惧包围，汗毛微微地立起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轻声地问道：“会是谁呢，会不会是苏皇后派人去的？”

    方之斐摇摇头说道：“仅仅是这些线索，无法对此事下结论。当年带头弹劾野穆家的的确是苏家没错，但是如果我们一味将目光集中在苏皇后身上，反而会影响我们对事情的判断。”

    青冥感觉胸口好像闷了一块大石头，全身的血液都才足下流空，她觉得浑身发冷，呼吸也有点上不来。方之斐见她脸色煞白，赶紧起身扶她坐下，并倒了被热茶递给她。

    方之斐安抚道：“你先冷静冷静，为你姐姐和野穆家洗刷冤屈的事情急不得，每一步我们都必须小心走好才行。”

    青冥点点头，觉得缓过来了不少，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方之斐则继续说道：“现在务必先将这事好好收尾，必须尽快确认蒋三河到底是死是活，其次也得让父亲将知道蒋三河底细的人尽快搬离京都，以免夜长梦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