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空长叹（3）

再与方之斐有关了。

    如今他的心中，只有满腔的抗拒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。

    回到寝殿中，兰雁和青冥第一时间是将方之斐身上的湿衣物换了下来，又拿毛巾将她的头发擦拭干净。

    忙完一通下来，太医也赶了过来。

    方之斐太累了，她一挨着床，便沉沉地昏睡过去了。就连青冥她们给她换衣服擦头发，也几乎是感觉不到。

    静谧的夜晚中，只听得蝉吟蛙鸣在耳畔响起。秋起苑中傍晚的忙碌已经过去，唯一留下的是亮着烛光的寝殿。

    方之斐被噩梦惊醒，猛地睁开眼睛。她的动静也把趴在床边的兰雁吵醒，兰雁迷迷糊糊地抬起头，问道：“主子，您终于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回去睡，我以前吩咐过你们不用守夜的。”方之斐说着。

    兰雁并不理会她的话，反正青冥永远也没听过她这个吩咐。她只是关切地问道：“主子，你感觉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方之斐这才动了动身体，发现自己除了嗓子还疼痛难忍以外，身上也不似下午那会无力了。虽然还有些酸痛，但感觉好多了。

    她咽了咽口水，说道：“我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，奴才们照顾您不周，合该去永巷受罚的。”兰雁底下头，有些惭愧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自己偷偷跑出去的，你们又不知道我去哪了。太初宫这么大，想找个人谈何容易。放心吧，我不会让你们去永巷的！”方之斐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，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兰雁也放宽了心，埋怨她道：“主子您还说嘴呢，要不是杨公公来宫里告诉我们您在九州池边落水，我们还不知道要去哪寻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怎么又知道我在长生殿门口了呢？”方之斐问道。

    兰雁一边起身给方之斐倒了一杯热水，一边回答道：“您在长生殿门口被韵贵人刁难，宫里都传开了，我们自然也是听到传闻才寻过去的。”

    方之斐一边喝着热水，一边点着头沉思。只听兰雁又说道：“您在长生殿宫门受辱，奴才们还以为皇后娘娘不愿意管您，没想到还是派颜公公出来看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颜如玉？他不是说他正好出宫门所以才看到的？按照你这么说的话，宫里早就传开了，皇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宫门口发生这样的事。她若是想管，怎么会不让颜如玉说清楚是自己派他出来的。”方之斐说道。

    兰雁听的有些糊涂，挠着头问道：“主子，您的意思是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走后，颜公公去了哪里？”方之斐追问道。

    “听合欢说，我们走后颜公公就回去了呀。”兰雁不知道她的问题是何意，只好如实回答着。

    方之斐停顿了片刻，叹了口气说道：“看来颜如玉是擅自做主，到宫门口来看我。可我与他…素来没什么交集的。”

    兰雁也不知道说什么，只是盯着方之斐看着。方之斐心中也是无解，便没再说这个事情了，转移话题道：“我记得青冥也在的，她什么时候回去的？”

    “她倒是想守着你，不过陛下召她侍寝，她不得不走咯。”兰雁无奈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