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的类似的签字画押,然后写成状纸能递到上京城,递到邢冰消手里,邢冰消会调查,应是能有所为。
但……
朱姓妇人他们只是抱着一丝希望,可现在,希望破灭了。
“我要种苞谷,手里有山地,你们可愿意佃我地种?”
赵程月皱眉,总不能真看朱姓妇人他们不帮。
朱姓妇人他们是听过苞谷的,可那新粮他们只听过,可没见过,压根不信它能比水稻好。
“你们一家可佃一亩种,今年收一成半佃租,新粮产生的一成粮税,由我这边交,如何?”赵程月问。
朱姓妇人被灰暗笼罩着,心中已有了带着全家一起去死的心思,可听到赵程月的话,她惊讶的睁大双眼。
“为什么只能佃一亩?”
就算新粮没水稻好,也可以顶饿,只要他们努力,是不是能多租几亩,日子就又能有盼头了?!
“类似你们这样的情况的人,只多不少吧?”赵程月苦笑。
邢冰消送上的二百亩山地,她自己这两年又购进了六百亩山地,加上她原有的一百四十亩水田,她手里的田地算是多了。
要明白,类似于朱姓妇人家的情况只多不少,她若真的让朱姓妇人多佃些,回头那些同样求助上门的,她难道要出钱?
万一把人养出毛病养出仇来,可就不是帮人,是害己了!
朱姓妇人点头。
“他们家中,若也只有五口人,亦可自我手里佃地,同样今年收一成半租金,等到明年,新粮涨粮税,再议,”赵程月解释。
她很清楚,她所为,只能支撑一时。
等到朝廷确定新粮可行,就会加大新粮的粮税,到时候,哪怕佃了她手里的田地,依旧是只是徒劳辛苦。
治标不治本。
唉……
三天后——
水稻春耕终于结束。
这三天,赵程月将手里八百亩准备用来种苞谷的山地都佃出去了,限定了一家五口只能佃一亩,可依旧有不断的人前来,想在她手里讨一条苟延残喘的生路。
程家院门口处——
赵程月对着面前的一家五口摊手,叹息:“我已经把我手头能佃出去的土地都佃出去了,我没地可佃了。”
抱着最后希望而来的一家五口一片灰败的跌坐在地。
一旁的赵程岁突然感叹着:“若我手里有钱,能买下更多的土地就好了!”
赵程月:“……”
估计在知道山地能种苞谷后,能种苞谷的山地早都被人买了去。
“小妹,今年进士考时间未到,我想参加!”
赵程流也是做了三天的思想斗争。
赵程朋莞尔一笑。
她早想到了。
“路上危险,让孙叔他们护卫你,”赵程月看向孙护卫他们。
“行。”
孙护卫知道赵程月对家人的看重,同意。
“我明天就出发,”赵程流知道时间有些赶,只要他能在一个月时间赶到上京城,就还能参加五月的会试!
赵程金参军去了,赵程流也要去赶考了,赵程岁也心里焦虑,想做点什么。
“小妹……”
“你想不想试着经商?”
赵程月问。
赵程岁兴奋的睁大双眼,若有尾巴,此时赵程岁的尾巴应是剧烈的兴奋的摇晃着。
“你拿着这个信物,寻到曹掌柜,曹掌柜会带你入门,三哥,你确定你要经商?”赵程月再次询问。
“是!”
“我们得先写一个分家契书,可以吗?”
“好!”
赵程岁有些心惆怅,可他一点也不担心,何满仓的小儿子不也写了分家文书,可他们依旧是一家人啊!
没想到,兄妹四个,竟那么快的各奔东西了。
惆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