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随我回壁妆阁上药吧,这伤着了骨头寻常药怕是没用。兴许明天能好些。”
两人一路回了壁妆阁,清谙将存下的三颗红斛果入药尽数用在了竹三身上。
一众人忙活了一两个时辰才将竹三的手腕救回来。
“萚六力道大,用的又是巧劲道,生生碎了你一小块骨头。我用药给你吊住了,大约月余你这手不太能使得上力气。这些天的饮食一定要清淡些。”清谙低沉着声音,心里有些气愤萚六这次的举动。
竹三乖巧的应了,情绪也不免低落。
晏晓蒲急声道:“明日就是考究了,皇女考究成绩之重要,是众所周知的...六皇女怎么能做出这样狠毒之事!”
“晓蒲,不得背后议论。”竹三冷着声音轻声训斥。
清谙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,让晏晓蒲的诸多怨言都忍了回去。
徐笛在一旁沉声道:“后日武试,才是折磨竹皇女的时候。”
“这也太快了,小六不应该这般着急才对...”清谙念念道,“若是夺嫡,竹小三你是她最强劲的对手。若她是想在考究上动手脚,那小五那边...”
“大皇子”沈克疾步走来,“大皇子,五皇女从宫外回来,不知从哪跑出来十几只大白狗,惊了五皇女,也惊着了马。”
“人怎么样,五皇女没事吧?”
“人没事,就是扭了脚。只是...听回话的侍仆报,说是吓狠了。”
竹三皱着眉,显得有些生气:“这么着急做什么,还怕没有堂堂正正对上的一天么!”
清谙沉了气,对沈克吩咐道:“让人查清楚,那些狗是怎么来的。拿了人直接送到母帝面前,不必来回我了。还有今天的事,一并说清楚。”
沈克领了命令出去办差了,沈全留在身边伺候着。
听沈全碎碎念道:“一下折损了两位皇女,不知道会不会换个时候考究...”
清谙白了他一眼:“若是你哥哥,就不会问这样不过脑子的话。”
沈全吐了吐舌头,还是不明白。
徐笛适时出声解释:“每一场皇家子女考究都是要记录玉蝶的,清楚的记录日子、年岁、成绩。一旦定下了日子,轻易不得更改,除非国事动荡,否则不会因为两位皇女扭了手脚而改变。”
清谙接话道:“笛子说的对,何况,为求公正,最后一次考究皇室宗亲都会来观看。帖子半个月前就发下去了,此时不可能更改。”
气氛有些许的凝滞。
半晌后,清谙说:“这红斛果救了我的腿,复了我的筋脉。但愿它能赶快让你好起来。不论如何,先熬过了明后天才是。”
竹三勉强扯了扯嘴角,眉头依旧皱成一团。
恪五是伏在小芸的身上,半拖着回的柔璃宫。
她轰走了所有人,一个人裹在被子里抖个不停。儿时被白狗吓傻的阴影还应犹在目,她的脑子都来不及思考分毫,只有那狗的血盆大口恍然在眼前。
小芸攥着一个白玉瓶,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。他听着屋里阵阵尖叫,咬了咬牙,转身离开了。
次日一早,竹三照常带着晏晓蒲到了壁妆阁。
清谙先是给竹三换了药,又盯着她将一碗汤药喝干净了,这才罢休。
竹三说今日膳房端来的早膳甚为油腻,味道比平常重了些,她想着昨日清谙叮嘱她饮食清淡,尝了尝便放下筷子。
故而今日早晨,竹三是在壁妆阁用的早膳。
今日正好清玉和陆纯种的杨梅正是能吃的时候,天不亮便叫人摘了做杨梅饮,煞是酸甜可口。
一行人吃的喜笑颜开,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才往学堂走。
按照清谙的话说,这是临危不惧。
几人走进了学堂里,看见一袭素衣的恪五看着精神实在不好,煞是飘忽,方成寒在一旁摆放文墨的声音略大些,她都要皱皱眉头。
萚六那一边则是春风得意,每每看向恪五的时候都要嗤笑一声,格外轻蔑她这副娇弱样子。
周围的席子上坐了一些皇室宗亲,几位德高望重的婃钦王,得荫封的郡媛都在席上就坐了。还有婃钦王的正室夫君也在,郡媛的夫君是不必来皇女皇子考究的,其余宗亲的更来不得了。
胡夫子的算学依旧是难的无以复加,这些年众人也算是习惯了胡夫子不按章程出题。
只是不知萚六考琴棋的时候,又和韩夫子起了什么龃龉。不过,众人倒也没放在心上,哪一回萚六与韩夫子交锋不是骂骂咧咧的。今日还算是收敛许多,只是面色烦闷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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