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宋谐当即回答,“当属是东海屡次侵犯我锦国边境!”
凌小仇一脸懊恼地摇着头,尔后提起白玉面扇,挑了挑宋玲珑腰上盘绕的大颗珍珠。宋玲珑恼羞地后退一步,嗔责道。
“你这人!怎敢对我如此无礼!”说着,她向宋谐要求道,“爹!此人举止好轻浮!你快赶他出去!”
然而,宋谐却看似陷入了沉思,对宋玲珑的要求毫无反应。
“宋小姐不必如此激动,在下不过是好心好意地提点一二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!”宋玲珑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凌小仇的话,“凌小仇,你休想蛊惑我爹把紫珠仙裙交给你!”
“自称什么所谓的名家,说到底不过是说客!若是光明磊落之人,何需佩戴这般阴诡面具方才可以示人?!”
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姑娘,看来此事当真是有内情可寻了。
凌小仇轻佻一笑,淡淡解释道。
“在下代面不过是因为天生面容不善,怕吓坏了小姐,不想反而让小姐误会了在下的为人。既然小姐不愿割爱,小仇也只好放弃了。”
说着,凌小仇对金人杰使了一个眼色,尔后对宋谐抱拳道。
“今日是小仇嘴快冒犯了,还请见谅。在下同金老板这就告辞了。”
“啊,无需自责!”宋谐恭敬道,“凌公子的话,在下已经记下了。”
离开了宋府,金人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落,也许他也早就想过,此事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。
于是他反而宽慰凌小仇说。
“算了,凌公子你也尽力了,至少那件绝好的殿服宋家小姐也是不能穿去选秀了。”
“不,金老板待我如知己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凌小仇道,“至少,我要给金老板补偿一件殿服才行。”
“咳,不必了。”金人杰叹道,“我那闺女说了,她只要紫珠仙裙……”
“金老板不必担忧,在下可以保证,令千金定会喜爱她的新殿服。”
话音才落,凌乱的马蹄声便如约而至。
卫风气喘吁吁地下马来,惊讶地看着凌小仇和金人杰。
“你们谈完了?!这么快?!”
“情况有变,我们就提前结束了。”凌小仇问道,“东西取到了吗?”
“那当然!”卫风自信满满地拍了拍马背上绑着的包袱,“我办事,个儿保个儿的!”
金人杰看了看卫风问,“这位是……”
不等凌小仇开口,卫风就生怕凌小仇开口似的抢白道。
“随从!我是她的随从!”
凌小仇笑而不语,转身上了金人杰的马车。
到了金家大宅,金人杰立刻就派人把他的女儿金木兰从内阁招唤了出来。
跟宋玲珑的淡雅之美不同,金木兰的妆容衣着里有着一种独到的韵味,她穿着玄色的外披,发髻上随意地插着两个银色的鳞片簪花,轮廓修长而润,眉间轻点一抹朱砂。
这般轻盈的风韵,让凌小仇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他的一位亲人,她们有着相似的气质和神韵,都那么美得不可思议。
凌小仇本想唤卫风将包袱里的殿服拿上来,哪想到这小子看着金木兰看得两眼都发直了,还谈何指望他那东西了?
无奈之下,凌小仇只有亲手将包袱递上金木兰面前。
“小小礼物,还望小姐笑纳。”
金木兰冷冷地瞥了一眼凌小仇,道。
“不必白费力气了,我知道你并没有帮我爹夺下紫珠仙裙,如若这样,你们别想指望我明日会参加新王的选秀。”
“小姐可愿意与在下借一步说话?”
“你我好像并不熟络吧?”
凌小仇苦笑道,“罢了,小姐既然一定要紫珠仙裙,那在下就奉上紫珠仙裙。”
说着,凌小仇又递上来那包袱,“还请笑纳。”
金木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和错愕,但她很快恢复平静,因为她确信凌小仇绝对不会从宋玲珑的手里拿到紫珠仙裙。
于是她接过了那包袱,打开来一瞧,里面的殿服果然不是根本不是那件紫珠仙裙。
金木兰笑道,“凌公子说的紫珠仙裙就是这个?”
“正是。”凌小仇用同样自信的口吻回答。
不得不说,这一幕看得金人杰头上的汗都快流出来了。
金木兰继续咄咄逼人道,“敢问凌公子,这哪一点像紫珠仙裙了?”
“小姐又不是制衣的裁缝,又怎敢当下断言说,这一件不是紫珠仙裙呢?”
“你!”
想不到凌小仇的一句反驳就让金木兰顿时语塞。
但她不会就这么放弃,任凭凌小仇这么一个无名门客宰割。
她定定道,“紫珠仙裙是用东海上好的珍珠为点睛而制的,可你的这件仙裙,根本就没有东海的珍珠!”
凌小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
“看来小姐的确是了解紫珠仙裙,那么我的这件礼物也算是送对了人了。”说着,凌小仇漫步走去,轻轻将一颗珍珠吊坠挂在金木兰纤细的脖颈上。
“这才是这件殿服的点睛之笔,正如小姐所言,南海最好的珍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