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又度过一天的青州城内的百姓,为着自己的幸运感到庆幸无比,而随着夜晚的降临,也是早早就熄灭了灯,寂静无比的城池下,除了巡逻队整夜的监管各个街道,剩下的就是谁家的男儿战死,全家人正在低声哭泣着,硕大的青州城,此时像是一座死城。
而远处传来两个人小声的低声细语,让人听不仔细,隐隐约约拼凑起来就是,“要干净”“放心,大鱼今晚上跑不了。”
三层阁楼上,挂着酒楼的牌子,一个书生摸样的人,正和一个大个子两个人站在后院里,满脸笑容的掌柜搓着手走了进来,说一切都谈妥了,就是为了躲避这一路上的检查,需要委屈两位客官躲进坛子里。书生模样的人,从怀里又掏出了一根金条,说今晚上要是顺利到达城墙,平安逃出去,来日再来这青州城,定是要与掌柜一醉方休啊。
掌柜脸上的笑容更甚,忙说一定一定,这时候身后走出了一个刀疤脸的凶悍男人,扫过二人,只是在大个子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,就说道,“既然要走,就赶紧的,正好现在是我负责站哨的时间。”
甄感玄上前就又递上了一根金条,刀疤脸嘴上出现了笑容转头就招呼人,送进来了两个大坛子,而那眼神中的贪婪,让身后的大个子看的一清二楚。
二人进了大坛子,刀疤脸就又招呼人,搬上了门口的马车。转头对着掌柜比了个手势就走了出去。
颠簸的马车,缓缓的朝着东城墙处走去,在路过了几道关卡之后,再次被一个哨点给拦了下来。
刀疤脸带着几个人下车,缓步走过去说道,“兄弟,这些是明天要用的火油,现在就要送到东门那里,行个方便啊。”
“呦!这不是韩家的小子嘛,长本事了啊。”
刀疤脸看着那人走了出来,脸色一变,就换了笑脸走了过去,“王哥,您老怎么在这啊。”
那人也是换上了一副笑脸,“韩小子,你小子听说本事大了去了,跟贼寇搏杀,斩了三人啊,王哥我是不行了,人老了就负责管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。”
刀疤脸赶忙从怀里拿出个香囊,就递给了这人,“王哥,天冷,您可要注意身体,兄弟我着急走,等贼寇退了,我请您喝酒。”
垫了垫手上的香囊,王姓军官也是朝后挥了挥手,吩咐道,“放人,放人。”
刀疤脸赶忙称谢,就在马车要走过哨口的时候,悬挂在柱子上面的,铜镜子瞬间闪出了亮光,照向了马车。
“韩小子!这是怎么回事!”哨所的士卒,纷纷举起长枪,包围了这一伙人,被喊作王哥的人,也是抽出腰刀,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韩小子。
“这这,王哥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,来人!快,打开这几个火油坛子。”
马车后面的坛子,蹿出了几个黑影,朝这一边跑去,士卒纷纷举矛,对着黑影刺去,却被闪过,这时候也是一个坛子,黑影出现在了火光下,“是青脸!还有刀虎!”
“混账玩意!你们是怎么看的马车,竟然混进来了贼人”韩小子对着身边的士卒,就是一巴掌,转身拿出刚得到的金条塞进了面前人的怀里,“王哥!这两个人逆贼,既然混进来,就要早些抓住!不可以放跑了。”看着怀里多出分量的金条,王哥咧嘴笑了笑,又伸出手比了个二,韩军官眼神阴沉下来,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弟兄们,发信号!这些贼人是想要跟着油车混出城去,绝对不能跑了!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既然收了金条,今晚上总要有个说法。
没有武器的二人,各自夺下了一杆长矛,转身冲入巷子里,士卒们纷纷追了上去。
而韩军官也赶紧吩咐人,驾驶马车离开这是非之地,心里不停盘算着,今晚上丢的,说什么也要挣回来。
就在快要到达东城门的时候,却转向拐进了一处院子里,韩小子笑着走下马车,敲了敲,两个坛子,甄感玄和地龙所化的大个子,二人蹑手蹑脚的爬了出来。
看到院内的火把,以及士卒们围着他们二人,手放在刀把上,甄感玄不禁笑道,“韩爷,这不是还没到嘛,这怎么把我们兄弟两个送到这里了?”
韩军官也是咧嘴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两位,在外皆是求财,动手吧,我会多杀几个贼兵为两位报仇的。”说完就背着手,朝着身后的屋子走去。
“且慢!韩爷!我兄弟两个就是求财,您要多少,再不行,我们也想离家死的近一点!”
韩军官连看也没看他,边走边说,“城墙离这里只有百米,你俩死后我自然会埋在那里。”
甄感玄则是回头对那个壮汉说,“你这腌臜货,还等什么呢,赶紧动手,这几个人就别杀了。”
周围的士卒手握着钢刀冲了上来,那壮汉丝毫不惧怕砍向自己的斧钺,单手上前抓去,速度快的,让冲上前的士卒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捏住了脑子,只听得砰的一声。白色的脑浆就被挤压了出来。而听到声响,转头的韩军官,则是看到了惊悚的一幕,只见这壮汉,面前,倒下了一具没有脑子的尸体,还在不停抽搐。
忙要拔剑上去,肩膀就被百斤的力气给压了下来,只见到甄感玄站在身边,和睦的说道,“韩爷,别着急,我这兄弟,就是个畜生,难免有些兽性。”
周围的士卒也被眼前这一幕,震惊的后退,皆是不敢向前,大个子也没有啰嗦,身上的衣服开始膨胀了起来,土黄色的光芒闪过,转身就钻进了土里,而刚刚的士卒们,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,眼前刚刚出现了一条肉虫,浑身土褐色的样子,十几只肉脚。
“妖!妖怪!”受到刺激的士卒忙要往外面逃去,可地面迅速的塌陷了下去,十几米的深坑,就出现在了韩军官的眼前。
牙齿打颤的韩军官,不敢相信的扭头说道,“你们是,是袭击镇抚司的那群妖人?”
甄感玄拿起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,“麒麟卫大人,既然到了就出来吧。”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樊奎一身青衣的出现在了屋顶上,轻轻跃下,就跳到了甄感玄的身边。
“我们是什么人?我其实也不知道,太复杂了,干什么的都有,反正不是好人就对了,不过啊,要我说,好坏的定义,看站在谁的立场上了,不过我先说清楚啊,这些并不是针对你们宋王朝,你别这么大的杀意嘛,明明是个修道之人,体魄也如此坚韧,像是个武夫,天蓬大神的术法,竟然这般神奇。麒麟卫,啧啧,宋元真是好大的口气,让麒麟给他看家,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不过就是一张破符纸,也敢在这里调侃我宋王朝的太上皇?”樊奎眼神充满着寒光盯着眼前这个满口废话的家伙。
“你不去抓那头地龙?”
樊奎转过头,望向城墙的方向,“那头畜生,偷了灵器,刘老自然会收拾它的,既然也问不出来什么,你也别在这里烦我心了。”
身后青光闪过,就看到韩军官身旁的甄感玄,变成了一张黄纸叠的人偶,掉落在了地上。
转眼樊奎就消失不见了,只留下了惊恐万分的韩军官,只不过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诡异。
即将靠近城墙的地龙,瞬间感受到一股子压力,从头顶袭来,花白长发,但是脸色光滑的老头,身穿着一身黑甲,双手握紧,就落在了地面。
“畜生!就凭你还想有所作为?“
地龙赶忙催动起自己的本命物,运转起了神通,今天就要弄塌掉你的城墙,毁了你宋王朝的这颗大树。
刘耐安没有犹豫,催动起阴神,再次强行入体,双手黑色的光晕,就是撕开这妖怪的利爪。
只感觉到身上长年以来,窝居在地下,土壤侵蚀下,形成的皮甲,被撕裂开来,剧烈的疼痛,并没有阻止地龙的运转浑身的灵炁,今天就算是玉石俱焚,也要拉着你们一起,
大地开始出现了裂纹,四周蔓延其剧烈的晃动。
整个青州城的居民,都感觉到了这股子突如其来的变化,穿好衣服就要出门察看。
刚睡下的刘争也急忙爬起床,却发现,外面是早已经等好的弟子俊天,和随行的杨医师。
而此刻的袁府内,袁宏壮眼神冷漠的盯着这个坐在自己床边的陌生人,要知道他袁宏壮,多年来,供养了这么的门客,且不说他的屋子在中心,就是每夜,都会有一名自己信任的供奉,在自己屋外守夜,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。
“袁大人,青州城的东城门已经破了,你没有必要为了一艘破船,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前些日子,有人找过你,还记得你们当时的交谈吗?”
“旱神教?”袁宏壮死死盯着这个起身的家伙,轻车熟路的自己走到桌子边,倒上了一杯茶水。
“我需要你调动你的人马,包围衙门,杀了刘争,逼走樊奎。作为好处,你会彻底痊愈,并且我们会说你虽然被抓,但是宁死不降,到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,你继续做你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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