昧心”的话。
“人生短暂,特别是在这乱世,说不定明天就会发生什么,所以,还是尽量不留遗憾的好。”烟雨柔故作轻松的说。
“又怎能事事顺心呢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。”翊棠虽然年纪不大,但却经历了许多同龄人从未经历之事,感触良多。
“可你不去尝试,又怎能知道不会实现呢?”烟雨柔突然站直身,走到翊棠面前,盯着他深情的说,“很多时候,我们都被困在自己的思想里,没去尝试,就先否定了自己,就像我,翊棠,我有话要跟你说!”
“什么话?”自己与她并不熟悉,突然被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紧贴着,不觉得紧张起来,别过头去。
“我……”烟雨柔正犹豫是否要说,就被另一人打破了“美好”氛围。
“好啊,竟然跑到这里约会来了,怎么?就那么见不得人吗?”黑暗中,传来赵琼那熟悉的语调。
虽然二人并未发生什么,但却像做错事一样,慌乱躲开,雨柔更是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衣衫。
“哎呀,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,坏了你们好事?”冰冷的月光照在赵琼脸上,让她显得多了几分“寒气”。
“胡说什么。”翊棠微微提高几个声调。
“是我胡说吗?这不明摆着吗?”赵琼咧着嘴,显得十分嫌弃。
“我先走了,你们聊吧。”烟雨柔整理好衣衫,面色潮红的“跑走”,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。
“怎么?你不去追吗?”赵琼依然嘲讽的语气。
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,我就走了。”翊棠说完,起身要走。
“别。”赵琼急忙拉住他,脸上再也挂不住了,一脸委屈的哭出声来,“你是不是只对我板着脸,对别的女人都那般温柔。”
“我……”翊棠刚想解释,却被她突然抱住,看她满脸委屈的埋在自己胸口,心都化了,是非对错,又有什么重要的呢。
心中想着,便不再多言,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抹着泪水。
待她情绪好些,二人一同回归大部队,望着夜色和篝火,赵琼一时感触,提议再奏一曲。
翊棠也不推辞,拿出琴箫,即兴演奏,箫声回荡,众人陶醉,度过漫漫长夜。
次日众人再次上路,两边关系也逐渐磨合,烟雨柔和赵琼都围着翊棠,气氛融洽。
赶了数日路,终于来到齐州城,城内官兵数量加剧,各方戒备森严,建筑无不彰显昔日繁华。
只是最近城内多了许多江湖人士,惹得百姓都不自在,除了个别沿街叫卖的商贩和为数不多开门营业的商家外,多数都门窗紧闭,显得有些冷清。
青始和烟雨柔各自带着门内弟子前往他们约定地点汇合,众人就此分别。赵琼带着翊棠直奔州府,楼兰早已在此等候。
“大人,总算见到你了!”见到赵琼平安无事,楼兰紧张的心总算放下了,“可有什么不适?”
“一切都好,这一路上,多亏了他。”赵琼回身一脸爱慕的看向翊棠。
“这位是?”看着身后戴着半边面具的墨服少年,似有几分熟悉,但仍感陌生。
“他就是……”赵琼刚要介绍,却被打断。
“我叫阿宝,赵大人的从人。”翊棠似乎并不想“暴露”自己身份,故意说道。
“从人?”楼兰迟疑的打量着他。
“是,路上买来的。”赵琼心领神会,随口应答,“好了,我们进去吧。”
担心楼兰多问,露出破绽,赵琼以“军事”为由在众人迎接下进了府内,从斥候那了解近况。
“报大人,近日五方军行动频繁,多有调动,各大山门均加强了戒备,只进不出。”斥候如实禀报。
“好。”赵琼似乎早就料到了,态度平淡,“四大门派情况如何?”
“禀大人,如今四大门派弟子多已到位,只是仍有部分弟子还未如期到达。”楼兰上前禀告。
“酒囊饭袋,平日里都作威作福的,如今到了正事上,竟如此拖拉!”赵琼看了一眼身旁的翊棠。
虽未对话,但仅靠眼神交流,就已互通心意,冲着楼兰又说,“那就让他们当先行军好了!传令武林各派,午后在城门口集合!”
“是!”楼兰得令后,快步离开。
随后赵琼遣散众人,又退去下人,待屋内只剩下她与翊棠时,才缓缓开口:“对于攻打五米教之事,你有什么对策吗?”
翊棠深吸了一口凉气,皱眉答道:“如今对山上各方部署情况并不了解,况且各门派人员情况尚不清楚。”
翊棠摸着下巴略有思索,继续说:“不如先让四大门派各攻山门,了解情况,再做打算。”
“嗯,与我所想相同。”赵琼满意的说,“如今各大门派心怀鬼胎,都想保存实力,不曾用心,如此不仅可以打探对方虚实,也可让各大门派各自为战,避免观望而不使出全力。”
翊棠有些顾虑:“只是将各部分开,实力大减,恐怕难有成效。”
赵琼倒不担忧,脸上漏出“邪笑”,继续说:“无碍,如此一来,也可加大各门派与五米教之间恩怨,有利后续决战。将内部矛盾转为外部矛盾,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
“你是如此打算的?”想不到赵琼竟有这般“诡计”,翊棠眉头紧了紧。
“在一定时期,内部矛盾是主要矛盾,但是一旦发生了外敌入侵,这个时候外部矛盾就成了主要矛盾,内部矛盾得到搁置,方可集中力量解决外部矛盾,从而一致对外。”赵琼似乎明白他的心意,赶紧“解释”以消除他对自己的“误解”。
“你是御史,一切依你就好。”显然,翊棠并没有接受她这面“形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