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族长耳边响起,他立时心中一惊,回过头去却骇然发现林原竟然已经身在他咫尺的地方,这样近的距离,以自己的修为居然都未发觉是如何靠近的,这让族长立时冒起了阵阵冷汗,发出一声干笑。
“小兄弟,你有何见教?”上下左右无论怎样都炕出林原的底细来,他立时神『色』也颇为凝重。“我想问问,那老六是什么人,而这冰尾寒蟒的寒毒真的无『药』可救么?”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,林原全身气势翻涌,哪怕失去了全身的真元法力,可是他也是凭借着肉身就能翻江倒海的金丹大修士!
别看眼下自己的伤势未复,可是区区一个这个世界所谓的三阶四阶武士他还不怎么在乎。“长老也是四阶武士了吧?难道还对这冰尾寒蟒的寒毒无能为力么?”眼前这老狐狸的肉身明显比烈洛城要强上一倍有余,想必就是那四阶武士了。林原也没有心思和他虚与委蛇,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“好、好、好!”接连三个好字,在林原的气势压迫之下,族长已经变了颜『色』,“没想到洛城随手救回来的人,都有这样的实力,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既然如此,闹我就和你细说说!”[] 首发极品雷师>
身为穆柯寨的当家人,族长自然对于这些陈年旧事了若指掌,缓缓的讲述起了那老六和烈洛城的往事。原来这所谓的老六当年和烈洛城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,就如同亲兄弟一般。不过穆柯寨和别的寨子一样,想要娶媳『妇』就需要同外边的寨子胡同有我,而那一年芸娘也正好被送到了穆柯寨,结果兄弟两人都对其一见倾心。
万般无奈的主张只能任由芸娘来做出选择,结果被抛弃的老六就认为整个寨子都和自己作对,一怒之下便大闹了一场远走他乡。族中晚辈如此不守规矩,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大逆不道的表现,若是族中的老人们认定,是可以直接处决的大罪名。
不过烈洛城却是极重兄弟情义,在夜里偷偷放跑了老六,此时也就不了了之。毕竟当事人都没有什么意见,别人也不好表态。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,这十几年过去了,老六竟然又回到了穆柯寨,身份也摇身一变,变成了天恒商行的首席剑手,修为更是让人瞠目结舌的成了五阶武士。
“这可是穆柯寨有史以来有数的六阶强者啊!不过我听说这老六是运气好,得了几枚什么云中仙留下的丹丸,于是力量突飞猛进。倒是可惜了洛城,多好的一个后生···”絮絮叨叨的族长不停诉说着,冷不防发现了林原眼底的一道凶光,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噤。
“你想做什么?我告诉你可不要『乱』来!这莽荒原妖兽为尊,虽然我等能在莽荒原存身,却也不代表能惹得起天恒商队这些巨头,你可知道这一次这天恒商队来了多少人么?光是五阶的武士就足足四个!这样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灭掉我穆柯寨!更何况即便你能为烈洛城报了仇又如何?那天恒商队在忙航院经营了不知道多少年,哪怕消息走漏了半点,穆家寨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!你说,这事情该怎么办?”
无语的望着这满眼『奸』诈之意的老头子,林原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是在劝自己放弃报仇,而是在劝自己不要再穆柯寨动手呢?没好气的瞪了这老狐狸一眼,“果真是越老越成精,那这冰尾寒蟒的寒毒如何才能驱逐?”
“若是有一颗三阶火属妖兽的元丹入『药』的话,只怕有那么分的把握!”人老成精的族长岂能炕出林原并非一般人?光是听闻那天夜里林原所展现出的实力来,就足以让他思量许久的了。眼见林原并没有在穆柯寨动手的一丝,立时让他放下心来。
“三阶妖兽么?”呼出一口气,这一界不仅仅是普通人资质出众,就连这妖兽比起玄胎平育天来都要强上不知道多少。自己在莽荒原一路行来,所遇到的也不过是一二阶的妖兽,倒算是幸运之极,不过也是深受重创。赤明和阳天一阶的妖兽,实力就堪比玄胎平育天三阶妖兽,两者的产局可想而知。
三阶妖兽,简直就堪比玄胎平育天六阶甚至七阶妖王界级别的大能。若是换做以前巅峰状态的林原,击杀一只莽荒原三阶妖兽,大偶也不算太过费力,可是以自己眼下的情景···
只怕这老家伙也有试探自己底牌的意思吧?林原就不相信,那老六成了天恒商队的首席剑手,此刻回来就不会耀武扬威一番,恐怕就连威胁利诱都施展出来对付这烈洛城吧?要不是自己刚才展现出的实力震慑住了这老东西,恐怕以他的老『奸』巨猾,真有出卖烈洛城一家换取全寨平安的心思。
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两声,“哼哼,不过是三阶妖兽而已!既然如此,我就先弄三阶妖丹,至于那老六和天恒商队···”斜着眼睛林原没有往下说。“这莽荒原妖兽密布,哪怕是再有四名五阶武士坐镇也有覆灭的可能,只要是在穆柯寨安安全全的离开,谁也说不出什么···”眼见如此,族长立时急忙说道。
而林原转头就要走,并非仅仅是为了烈洛城一家,那老六手中所谓云中仙留下的丹丸,他却也有着几分兴趣呢。也不知道这一界修行人留下的丹『药』,和自己那一界有什没同,只希望这老六不会让自己失望吧?恐怕自己恢复力量的希望,就在这所谓的丹丸身上了。
林原正转身要走,却冷不防远处传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。“姐夫!姐夫不好了!有人妖抢那柄剑,紫狼眼下正被他们打着呢!”面『色』立时一变,林原的目光落在了飞奔而来的烈紫龙烈紫虎身上,他们衣襟处的斑驳血迹,立时让他眯起了眼,显现出危险的光芒,一旁的族长则是心中暗地叫苦。
“给我打!打死这小崽子!居然糊弄到老子头上来了!这么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也能是你家家传之物?只怕是从哪个贵人身上偷来的!”一名病病殃殃,满脸酒『色』过度神态的青年人正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,狠狠的挥动着手掌,而在他的左手边茶几上,半截兽皮散落开来,『露』出了里面精光四『射』的一柄吃醋短剑。“先让他知道长幼尊卑,然后再问问他,哪里还有这样的兵刃?这么好的兵刃,谁又会就锻造这门尺许长的一支?莫非以为公子我是蠢货不成?”
在他面前,一个倔强的身影正在被两名二阶武士拳脚相加,抱着头颅,烈紫狼的脸上显现出仇恨之『色』,虽然资质不凡,可是毕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,面对着两名二阶武士,他被打得翻滚来去,根本无法反抗。站在这公子身后的,则是一名满『色』阴沉三十余岁的男子,正死死的盯着下边烈紫狼。
哪怕遭受这样的殴打,可是这小小少年却是依旧没吭一声,这神态像极了某个人,立时让他心中升起阵阵的古怪快感。刚刚干掉了老子,这小的又出来送死,那两个小子跑的倒是快,可是又有什么用?自己迟早要找上门去,报当年的仇怨。
“芸娘,这一次我要让你知道,你跟错了人!那烈洛城这么多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阶武士而已,我倒要看看他用什么来反抗?恐怕现在已经剩下一口气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