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三）屯垦治军

sp;  “陛下，末将和唐将军有一事相禀。”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想与唐将军御前演武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千秀可是技痒了？唐将军你可敢应战？”

    “回陛下，末将与文将军一见如故，既然文将军有此雅意，末将敢不奉陪，也正好请陛下检阅一下山地旅的将官。”

    “昊烜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全听皇兄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准了，只是你们怎么个比法说来大家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按照惯例，双方比试三场，第一场是沙盘推演，比的是方略战术，第二场是结阵而战，比的是部队的整体战力和协调指挥，临战应变的能力，第三场比武技，比的是军人的基本素质。”

    “此法甚好，细节之处，你二人再做商议，定出个规则也好能让大家一目了然。”

    “末将领命。”

    这边文千秀和唐元商议比武事项不提，在大帐的一角，上官鸿和水无愁凑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上官先生，昔日匆匆一别便是数年，我与先生神交已久却从未有过面谈的机会，今天也算得偿所愿了。”

    “水先生抬爱，学生一直跟在陛下身边，未曾登门请教，好不容易抽出了时间，先生又陪着烜皇子来了峦城，也让学生倍感遗憾。”

    “那今日，你我二人便可畅谈，欢饮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，学生随王驾转了大半个帝国，只有峦城让人耳目一新，其中先生功不可没呀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尽然，不才只是将书本上的故事讲给皇子殿下听，至于怎么做，那全是皇子福至心灵。”

    “故事讲得好与坏全凭讲故事的人，讲者从心，听者闻意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哪有那么复杂，故事便是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故事里的事真真假假，又有谁能说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说不清楚就不去说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说岂不是愧对你我存世之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说了不对才是最害人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两个聪明说话就是这样点到为止，谁都明白对方的意思，谁也不会把对方的意思点破，有些话如果说得太开反而没有好处，但是今天上官鸿就是想把话挑明。

    “水先生所言极是，学生佩服，不过，有的话，我还是想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上官先生言重了，还请明言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之势，烜皇子很快就会封王，毕竟皇上念着骨肉之情，但学生也看得出烜皇子似乎和皇帝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，帝王之家本就是非多，外人还是少插手的比较好，况且，兄弟齐心，方可帝国无忧，你我虽为幕僚，但首先是读书人，读书人读的圣贤书，心存百姓家，不但要助君更要护国，才不枉我辈本色。”

    “上官先生高见，好一句助君护国不失本色，即使如此，我便也直来直去，陛下昔日派烜皇子驻守峦城，我已明了陛下心意，既然陛下不想让皇子卷入纷争，我便让皇子远离尘嚣，在峦城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，峦城扼守南北要道，亦可钳制东西，仅此一点也可看出皇上的厚爱，因此我们才把此地打造成如今这番模样，做为帝国最大的军需补给基地，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战事。”

    “帝国不会有战事。”

    “上官先生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，皇帝的心思你会不知道？就算没有战事，我们也是在为国分忧，有了峦城的补给，无论是应对北方的草原人还是南下，我们的支援都可以很快送抵前线，下一步我们还打算把现有的官道继续延长，把平安城、落日城和武城串联在一起。至于他们兄弟二人只要皇帝能抛开成见，细心品味便能明白昊烜的一片真心。”

    水无愁一口气说了半天，把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都倒了出来，他是被上官鸿的坦诚所感动，他知道上官鸿的为人，今天上官鸿做为昊灵座下第一幕僚能来找自己把话挑明，其中必然有昊灵的意思，其实，昊烜真的没有别的打算，昊灵在盛京时，他年纪尚小帮不上忙，等大点了昊灵又去了北塞，昊烜手下的一名死士恰巧是水无愁的救命恩人，在一次保护昊烜的时候意外受伤，在临死前把昊烜托付给了水无愁，水无愁出于无奈，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昊烜，不让他出危险，昊灵再回来时，昊烜被太子党守架空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和别人斗，这也成了昊灵心里的疙瘩，当然了，当时局势不明，水无愁力荐让昊烜远离是非，尽量避免和昊灵接触也是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听完水无愁的话，上官鸿脸上轻松了不少，他担心的就是水无愁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和昊灵作对，把话挑明了就是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意思，就算昊灵不能完全放心，但至少可以解除一些戒备之心，下一步如若在武城遇到什么事情，峦城可是他们回京的必经之路。

    昊灵远远就看见上官鸿轻松地表情，他也放下了心，笑着问昊烜：“你对明日的演武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昊烜也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再和上官鸿讨论着什么，听到昊灵问话，连忙回答：“若论实战，文将军身经百战，屡建战功，是皇兄身边第一战将，实力自然没话说，唐将军勤奋扎实，有着过硬的本领，二人之战臣弟认为，方略上唐将军不输，武技上文将军略胜，战阵嘛，黑翎军骁悍勇猛，山地旅灵活机动，双方互有胜算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，你个小滑头，都是和水先生学的吧，说了半天等于没说，还把两边都夸了，这样可不行，朕给你个彩头，你今天就要猜猜那边胜算更大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莫要笑话我，臣弟有没上过战场，远不如皇兄慧眼洞察，既然皇兄有命，臣弟不敢不从，臣弟认为若是把战场设在峦城，山地旅必胜，反之则是黑翎军夺标，再加上沙盘演武和武技比拼，两支国之劲旅定能战平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你对唐元很有信心呀，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！”

    席散，上官鸿把水无愁的话转告给昊灵，昊灵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的一下一下敲着椅子扶手，陷入了深深地思考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昊灵徐徐睁开眼睛：“朕拟从各州抽调三万兵马给山地旅扩充，加强峦城的守备，让昊烜能有更多的人手使用，这次出来零零总总已经从各地收回近百万兵员，这也人总要有个安置，放在这里还能帮着朝廷省点钱，再免他一年的赋让他尽力施为，他不是想做真的补给中心嘛，就让他放手去做。”

    上官鸿闻言知道昊灵已经解开心结，放下成见，便说道：“陛下仁爱，烜皇子与峦城军民同沐圣恩这下有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