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解也罢?
此时莫怀远终于体会到了为何谷外之人对这“妙手圣医”如此愤懑了:医者父母心,“”不解也罢”,医德若此,的确跟“圣医”两字相差十万八千里。
莫怀远轻叹一声,说道:“张前辈,不谈与鬼手前辈的交情,在下不远千里来此求医,却也是备足了诚意的。”说罢从怀中取出几封金元宝,打开一看,俱是成色十足的赤金。
常言道”七青八黄九紫十赤”,赤金不仅成色最足,市面上也最罕见,多有溢价,这张圣医见了却不以为然:“老夫若是贪财,此刻少说也得良田千顷,这百两赤金原也打动不了我,看你也是个练家子,便先替老夫守一个月山门,再为你诊断不迟。”
莫怀远苦笑道:“鬼手前辈曾说,我中这毒,最多可撑一月便会发作身亡,如今一旬已过,在下恐怕撑不满一月了。”
张圣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冷笑道:“老夫师弟施毒手法虽然诡异,若是对症,并非难以化解,若是不能让你撑过一月,老夫这妙手的名号恐怕也成虚名了。你可是子夜时分左肋第三根骨头处会突然刺痛?近来运功时脐下气海、关元两处穴位可有酸麻?也罢,愿治便治,不愿医治,老夫恕不远送!”
这两处症状自是说得极为准确,莫怀远只得应允下来,那张圣医交代一番,又将莫怀远叫住:“谷中油米快用完了,我列个单子,你明日一早去山下都采购回来吧。”
莫怀远拿了单子,正要离去,忽听东侧屋内传来几声咳嗽音,扭头却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女童裹着厚袄,掀开门帘出来,看了眼自己,便道:“爷爷,我也想去山下瞧瞧,明日便让我随这位大哥哥一同去罢?”
“还不快走?”这张圣医一面斥退莫怀远,一面急忙将女童推入屋内,劝道:“乖珊儿,你的病还没有痊愈,受不得风寒,等将养好了,爷爷亲自陪你下山好不好?”
莫怀远方才见那女童管这张圣医叫爷爷,却生的面黄肌瘦,头发也极为稀疏,一副久病之容,心中不免诧异,边走边去留心屋内动静,又听那女童说道:“将养将养,将养了这么些年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爷爷,我快受不住了,你便让珊儿去一趟罢,是死是活,珊儿都认了。”说着说着,竟是嘤嘤哭了出来。
那张圣医也落下几滴老泪,却是斥道:“你也不怕死!当年我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,亲手葬了你爹娘,只与你相依为命,你们都去了,留下我一人了却残生也罢!”
莫怀远听到此处,心惊之余也有几分苦涩,对这“妙手圣医”之前行径也有了几分改观,便大步向山谷入口走去。那几人却还守在此处,见莫怀远到此,那下颌长瘤的矮胖之人笑道:“嘿嘿,又来了个把门的。”
原来这些人俱有疾患,也是来这药王谷中求“妙手圣医”医治的,却都被张圣医都打发来此把守入口。有了这些江湖人士的看守,寻常人自然再也入内不得,便是武林中人来了,也得先打上一架,若能将这些人一一击败,方能进入山谷得见“妙手圣医”。似莫怀远这般手持令牌入内的,这么些年却闻所未闻,独有他一人。
问及那张圣医让莫怀远把守这山谷入口的期限,得知是一个月,那下颌长瘤的胖子顿时呆了一呆,骂道:“他娘的!老子都守在这里快半年啦!”
那“”麻杆腿”却笑道:“似你那般奇症,在这里守个一年半载,一点都不稀奇,老子只不过得了突然暴瘦的毛病,便也要在此耗上半年。况且你刚来时,脑袋下的那玩意有多大?现在又是多大?便是老子我,身上多少也长了几两肉了,想来离痊愈不远啦!”
原来这张圣医每日都会令他们取药服用,这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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